拼音检词语
穿青族
拼音:chuān qīng zú
基本解释
寻找“穿青族”
穿青族-民族简介
穿青族的服装
是一个仅仅分布在贵州黔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人员集中,人数较少,据不太准确的统计,仅仅只有几十万人。该民族由于只有一定的居住区域。发展较晚,没有特定的语言,所以不在我国56个民族中。是一个尴尬的民族,一个被承认又被否认的民族,一个即将消失民族穿青族,被归类为其它。该民族组成多为下层劳动人民。所以在其发展历史上,妇女没有追求向地主阶级那样的显贵而去“包”脚,该民族勤劳,质朴,多穿粗麻葛布衣,在新中国建立以来,由于与汉族群聚,杂居,生活行为,方式,基本汉化。
穿青族-独特文化
独特服饰—一整套青黑色为底,在领子、袖口、裙摆等处绣着五颜六色图纹的宽大长袍。
穿青文化的另一抹痕迹三把外形类似二胡的陈旧乐器一种穿青人在碰到红白喜事时必不可少的乐器。
穿青族-民族识别
1953年,中国开展了全国第一次人口普查工作,理清国内各民族的基本构成是重点任务之一。在这次普查中,全国各地上报的少数民族名称多达400余种,其中贵州省就有80多种。“穿青族”正是其中之一。
在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网站上,一份标题为《进行民族识别,确认56个民族成分》的材料提到了当年的普查情况,并指出:“这400多个名称中,有的是同一民族的不同自称或他称,有的是一个民族内部不同分支的名称,有的是以居住地区的地名为族称,有的是不同的汉语译音,等等”。
两年后,全国人大民族委员会在贵州组建了一支50多人的工作组,开始深入毕节、安顺等穿青人聚居的地区进行实地调查。这支工作组的带头人是著名社会学、人类学专家费孝通。中央民族大学博士杨然在博士论文《穿青人问题研究》(2006年)中描述了这次调查的详情。
在历时四个多月的调查后,工作组完成了一份《贵州省穿青人民族成分调查报告》,判断穿青人是明朝初年及以后一段时间内进入黔西少数民族地区的汉族移民,并最终认定:穿青人是汉人而不是少数民族。
费孝通教授当时认为:“迁居到少数民族地区的汉人,前后有若干批。早去的汉人曾经长期和内地隔绝,和后去的汉人,在语言、风俗习惯上有一定的区别,并且受到后去汉人的歧视,因而自认和汉人有区别,在新中国成立后,有人要求承认是少数民族。例如贵州的穿青、广西的六甲等。”
但基于民族团结的初衷,国家允许穿青人在个人资料中填写“青”这一带有少数民族色彩的民族成分。
1978年9月,在政协全国委员民族组会议上作题为《关于我国民族的识别问题》的讲话时,费孝通回顾了当年工作组从历史、语言、地理、政治、经济等角度对穿青人进行民族识别的过程,并重申“穿青是汉人,是汉族中的一部分,并不是少数民族”。但他同时也强调,为了团结,“必须在政治、经济上对穿青人适当照顾,帮助他们更快地发展起来”。
然而,1950年代的结论一直不被穿青人认同。
穿青族-自我识别
1981年,贵州省政府开展全省未定民族的识别工作。织金、纳雍、大方三县的民族事务委员会牵头组成了一支数十人的工作组,开始对穿青人的民族成分问题进行第二次调查。张成坤、王殿华当年均是工作组的成员。
张成坤说,工作组采用查阅历史文献、家谱、实地考察、走访老年人等方式,搜集分析了穿青人的历史源流、迁徙历程、文化特征、民风民俗、宗教信仰等各方面的资料。
四年后,在成文于1985年2月的《贵州省穿青人民族成分调查报告》中,当地工作组提出了与过去截然不同的观点:穿青人是以贵州土著民族为主,并在漫长历史中与外籍迁入人口融合而生的一个少数民族。报告的结论是“穿青是一个单一的少数民族,不是汉族”。这个观点至今被众多穿青精英人士所认同。
一个月后,这份报告被有关人员带到北京汇报。张成坤回忆说,这份报告加上厚厚一摞附加材料,“足足有八斤重”。
但报告最终未获批准。由于年代久远,关于那次汇报的详情至今少有人知。在张成坤的记忆里,从此之后,贵州省内再未对穿青人的民族成分进行政府层面的识别工作。但在民间,穿青人呼吁国家承认其为少数民族的声音却并未断绝。
1985年,中国开始逐渐实施身份证制度。次年4月,为了维护民族安定团结,贵州省下发了《中共贵州省委常委办公会议纪要》(1986)29号文件,明确指示在当地的穿青、蔡家等人群的民族成分问题“没有明确解决之前,先维持现状,即:凡已经按少数民族对待的仍按少数民族对待,填写民族成分时原来怎么填写仍然怎么填写”。
穿青族-文化痕迹
在1990年全国第四次人口普查后,我国正式确认了56个民族,其中除汉族外有55个少数民族。至于穿青族,仍旧被列为“其他未识别民族”。
虽然国家没有承认“穿青族”是少数民族,但在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在全国约73万未识别民族人口中,穿青人的数量多达约67万。他们主要分布在贵州省西部的毕节、安顺、六盘水市、黔南、黔西南五个地、州、市所属的二十多个县内。
穿青族-尴尬身份
在毕节,“穿青人”似乎是一个敏感的话题。
毕节日报社的杨春明说,除了领导姓名旁的标注外,“穿青人”这三个字从未在毕节当地的媒体上出现过。他说穿青人“就像一个报道禁区”。
由于国家的民族代码标准中没有“穿青人”一项,当穿青人离开贵州到外省求学、工作时,他们往往会因为找不到对应的民族代码,而遭遇到难以办理身份证、户口迁徙之类的困扰。
杨春明的儿子就是其中之一。
三年前,他的儿子考上了上海一所大学。当时由于户口无法迁入当地派出所,一度不能获得学籍。杨春明最后托人找到关系才解决了问题。“其他人的民族成分都是打印的,只有我儿子的是手写上去的”。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政府领导称,目前当地有上百万人长期在外求学、务工,其中有相当数量的穿青人,“他们应该享受到与其他民族同等的政府服务”。但他承认,现实中很难实现。
甚至在毕节大方县,当地企业家李发永数年前在办理二代身份证时,拿到的新身份证上,原先的“穿青人”莫名其妙地被改成了“汉”。
这位57岁的企业家对此倒是不太在意,“现在全民族大团结,什么族都无所谓”。他的精力都放在了企业上。但他的小儿子31岁的李华难以理解父亲的态度,“如果是我,就一定要去问个为什么”。 这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说,每当他听到穿青人的民曲民调时,感觉“就像在跟祖先们交流一样”。他认为外界的流行音乐永远不会有这样的力量。
曾在大方县坡脚中学任教的退休教师李辉回忆说,大约在2003年前后,国家在针对穿青人民族成分的填法时提出过统一填写“汉族”的意见,但这一度在穿青人中激起了不小的反对情绪。事后,贵州省民委联合省公安厅将此情况上报了上级有关部门。这一说法在杨然的论文中也有提及。
2003年8月28日,公安部下发了一份文件《关于对贵州省革家人和穿青人居民身份证民族项目内容填写问题的批复》,批复意见为“为维护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的大局,对你省革家人、穿青人按照‘凡已按照少数民族对待的仍按少数民族对待,填写民族成分时原来怎么填写仍怎么填写’的原则,在办理居民身份证时,采取一种过渡办法,可填写为‘革家人’、‘穿青人’”。
这一政策“过渡”得并不好去年,李辉在换二代身份证时,碰到了与李发永一模一样的遭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原本的“穿青人”变成了“汉”。在他之前,李芊墨也因相似原因,变成了汉族。
另一名目前在北京某政府部门工作的穿青人郭翰超,今年6月24日曾到国家民委政策法规司与有关负责人进行了交流。该机构的一项主要职责就是承担民族识别工作。
根据郭翰超的讲述,国家当前对穿青人民族问题的解决态度是,“总体思路是不着急,要维护社会稳定,稳妥地采用各方都能接受的办法加以解决”。具体而言,就是在不突破现有55个少数民族界限的框架内,基本原则是将穿青人“归并为相似的少数民族”。
但郭翰超从政策法规司了解到,目前国家民委正在各地开展调研,并建议第三代居民身份证不出现民族成分。如果这一建议最终得以实施,穿青人今后办理第三代居民身份证时,将不再为民族成分无法确认而费尽周折。
民族身份带给穿青人的不只是迁徙上的麻烦。2005年,李芊墨和多位女性网络写手出版了两本情感类书籍。新书在北京开新闻发布会时,当出版人介绍了李芊墨的“穿青人”身份后,不少人眼中满是怀疑,“他们以为这是策划出来的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