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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津贴

拼音:měi mào jīn tiē

基本解释

美貌津贴 - 简介

虽不是所有的雇主都那么肤浅,但不可否认的,我们所处的是个消费外貌的文化。经济学家长久以来称之为“美貌津贴”(beauty premium),无论这些外表较出众的男女们的抱负志向为何,他们对于每一件事都能做得很好。较帅的男人,平均较他们条件相同但长相较不出色者多5%的薪资(较美的女人则多4%);外表姣好的人,会较吸引老师、老板、或良师益友们的目光;即使是小婴儿,在看到漂亮的脸也会看得比较久(我们看到比较可爱的小婴儿时也会有一样的反应)。

实例分析

我们大概都听过伦萝萨娜(Debrahlee Lorenzana)的故事,一名来自纽约皇后区的33岁女子,在上个月控告花旗银行因为她穿紧身窄裙、高领毛衣、露趾细高跟鞋而以“太辣了”为由,炒她鱿鱼。

而我们也看到了伦萝的信用问题:她在一段实境节目里天花乱坠、高谈阔论地描述整型手术与胶原蛋白的注射(“我超爱整型手术,”她轻声地说,“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对,很诡异。姑且不论这个女人的动机为何,还有她是不是真的因为外表而被解雇,有一个问题好象从来没有人想问:伦萝当初在找工作时,是不是也是因为她的外表而被录取?

十几年以前,当经济繁荣之时,我们视素颜且清新自然的凯特摩斯为心中美丽的典范,而不是全身由整型手术堆出的帕丽斯希尔顿。但2010年,当海蒂蒙塔格那丰腴的双唇遍布于各大城市的杂志,当女孩子们急于追求并视那有如喷枪般,难以达到的身材为典范,此时出现了许多研究告诉我们对于“无魅力”这件事的偏见,也就是一本新书上所谓的“美丽偏见”,比过去更普及于现今的社会当中。

考虑以下几点:根据经济学家Daniel Hamermesh指出,一个比较帅的男人,在他的生涯里,会比另一个外表较不出色的人多赚25万美元;根据美国整形外科医师学会指出,13%的女人(根据Newsweek调查,10%的男人)肯因为在工作上会变得更有竞争力而接受整型手术。

没错,这两个观点都让人有点无所适从。但现今经济体系下的雇主们,在拥有较过去更多的人才可以选择的情况下,外表,不只是很重要,而且极为关键。Newsweek调查了202位公司人力雇用主管,从人力资源干部到更资深的副总裁,另外也调查了964位社会大众,为了就是确认那些合格(或不合格)的应征者所不愿承认的事:从录取到公司政治文化甚至到升迁,“外表姣好”已不再是我们可以用无聊或无意义而将它带过的重要因素了。

57%的人力雇用主管告诉Newsweet,能力合格但外表较不出色的应征者,必须花费更多精神来得到一份工作;而有一半以上的人则建议:请付出与“使你的履历完美”相同的时间与金钱在“使自己看起来更有魅力”这件事情上。而女人,很显然地,炫耀一下我们天生的本钱是有用的:61%的主管(大多数是男人) 说,如果女人穿的衣服能够表现出她的身材,那真的是一大利多。

而要求他们将应征者的特质依重要性来排名,主管们将“外貌”,放在“教育程度”之上:九项特质之中,外貌排名第三重要,仅次于经验(第一名),及自信(第二名),但比“应征者所念的学校”(第四名)的排名来得高。所以这在告诉我们应该放弃哈佛学位而投资隆鼻手术吗?应该不是。但一所州立大学或许就足够了。“这在就业市场是一个新的事实,”一位不愿具名的纽约招聘人员建议应征者:“能力不差且外表出众,会比极为聪明但不具魅力来得好。”

还记得1960年尼克森与甘乃迪的那场辩论赛吗?它说明了我们对于美貌的偏见并不是什么新鲜事。那个时候,收音机旁的观众认为尼克森赢定了;但在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到甘乃迪那古铜色、轮廓分明的俊俏外表,站在老态龙钟、满脸胡渣的尼克森身旁,很明确地选择了那位年轻的参议员。

有很多的解释可以说明这一切:柏拉图所提出的“黄金比例”,也就是脸部的宽度刚好为长度的三分之二,鼻子的长度不超过两眼的距离,这样的比例被视为完美;以生物学的角度来看,人们会被对称的脸及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所吸引,是因为:他们相信这样的体态会生出最健康的后代。

有了这样的想法,对称的脸型被视为美丽;美丽又会与自信联想在一起;而长相与自信的结合通常会让人与聪明画上等号。这或许也有些道理:较俊俏的孩子在学校会得到更多老师的注意,接着当然,他们或许会在学业上有比较好的表现,最后,到了工作场所也是。但更有可能的情况就是科学家所谓的“光晕效应”(halo effect),就好象当我们看到了一篮子未受训练的小狗,我们都会被其可爱的外表所迷惑,进而盲目地认为那可爱的小狗理所当然的会有聪明的特质。

会造成这样子的结果可归咎于许多外力因素,从允许吹毛求疵的经济体系到鼓吹拥有肤浅美貌的整型手术。事实上,这是汇集全部现有文化而形成的外力,造成我们汲汲营营,不顾一切地追求永无止境、日益进步的美貌典范。现在的年轻工作者,就是看着整天呼吁每件事都须不断更新的真人实境节目,及通俗文化下成长。

我们看着“改头换面”(Extreme Makeover)节目中演员身材的大改变,及“我想要张明星脸”(I Want a Famous Face)中,将脸部分解又重新组合的画面;我们将自己与广告及杂志里有如喷枪般的身材相比,还有阅读某些研究报告,就好比这篇文章,再次确认我们心中最不愿面对的恐惧。我们处在的是一个比以往更加性别差异的文化,也是在一个充满能让我们利用科技使自己“更完美”的社会,颠覆了我们对于何谓“正常”的标准。

整型手术,在过去只是有钱人与名人们的专利;现在,我们只要利用午餐短短的时间,就能进行隆乳、腹部拉皮、或是门诊手术。而带领我们停滞不前的则是:美貌不再是天赋,而是永无止境的追求。

狄波拉-罗德,一位来自史丹佛的法律教授,同时也是“美丽偏见”一书的作者,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很有趣的研究案例。当她还是一位职业女性,担任美国律师协会的主席时,她惊讶于时常看到全国最有权力的女性们,大排长龙地等着出租车,进而赶不上开会,因为穿著高跟鞋,无论妳想走到哪里,都是难上加难。为什么她们那么坚持地要穿高跟鞋?当然,有些女人就是喜欢高跟鞋(也或许她们知道老板喜欢她们那样穿)。

但事实上,无论男人想要美貌是多么地困难,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男人们的“美貌津贴”更高;经济学家表示,女人时常要面对进退两难的局面:一方面得期望自己能达到现今社会对于美貌的标准,另一方面又得因为这样的行为而遭受谴责。招聘人员或许会觉得伦萝萨娜会因为她炫耀自己的外型而早别人一步达到目标,但47%的人相信,女人会因为“太好看”而陷自己于不利之地。

无论这些方法是否奏效,当一个六岁的小孩化妆,或母亲们为了使自己外表看起来完美无缺,而花了与大学学费相当的费用,都是大错特错的。“这些正在发生的事,都与各行各业越来越多女人的工作场所里,追求达到薪资平等的情况相违背。”哈佛心理学家Nancy Etcoff说,“所以尽管我们很惊讶,这样子的‘美丽诅咒’会如何地缠着我们,但我们真的不该如此惊讶。”

四十年前,女权主义者在1986年的一场美国小姐游行大会中,将她们的内衣丢入“自由主义垃圾桶”里(当然她们没有真的烧掉内衣!),该组织的诉求为:抗议女人成为“荒唐可笑之美丽标准的奴隶”。尽管那时女人只是劳动力中的一小部份,但她们还是拒绝接受无论是工作场所或戏剧中,女人永远都是扮演着大奶秘书,即办公室玩物的角色。

十年后,当女人大量地跨入劳动力范畴,套装定义了她们的衣着标准,而非紧身束衣。而现在,工作场合中的女人已达到“两性平等”(或我们被领引为相信):她们主导了整个劳动力,她们是家庭中养家糊口的主力,所以她们也畏缩犹豫着不得不颠覆她们的性别特征,无论是在会议室里或沙滩上。然而室外工作环境可能会接受那有权威但柔弱的形象,但室内工作场所如工厂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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