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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贿

拼音:yǎ huì

基本解释

雅贿 - 简介

当下,贿赂方式产生了新变种——“雅贿”。“雅贿”照样是贿赂,所谓贿赂,就是用财富去换取公权力,本质上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其性质绝不会因贿赂的物品不同而有区别。“雅贿”,即行贿人不再送官员真金白银、香车豪宅和有价证券,改而送天价香烟、名家字画、珍奇古玩、周鼎宋瓷等,“优雅式贿赂”正在风袭中国官场。由于“雅贿”需求的不断膨胀,现已形成一个官员特种奢侈品形成产业链。在这个链条里,送礼的、古玩店、收礼的,他们的利益盘根错节、互相依存,各谋好处。

隐形态

收送古玩字画虽然雅,但毕竟是收送了值钱的东西,明眼人都能从这一送一收中看出其中的交易。因此,我们把这种行贿受贿行为称为“雅贿”、“雅贪”的常规形态。之所以称之为常规,就是因为还有超常规的,还有比“常规武器”更“尖端”的。其特征是:明明是送了钱,但给人的感觉并没有送,而是给了对方应得的东西,只是按市场规律支付了“劳动报酬”。这样,送者有理,收者心安,几乎看不出有什么“贿”的意思来。——请允许笔者把这种手法归纳为“雅贿”及“雅贪”的隐形态。

隐形态确实“隐”得巧妙,“隐”得不太有破绽。然而,这种打给反腐机关的“擦边球”,却不能不让我们擦亮眼睛,并认真加以研判。

形态一:奉送文章著作,再给高额稿酬。自古以来,既能做官又能治学者最受后人景仰。李斯、晏殊、王安石、司马光、刘伯温、曾国藩等,皆因位极人臣且能诗能文而流芳百世。在清浊兼具、鱼龙混杂的官场上,这类高官尤其给人一种凭真才学入仕、能够治国平天下的极品印象。今天的许多领导干部也在努力效仿,其中也确实不乏德才兼备、文章拔萃者。但我们必须承认的是,不少领导干部在激烈的竞争中心浮气躁、整天忙于应酬,表现在为官上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严重,表现在学习上蜻蜓点水,要想做一个术业专攻、著作等身者又谈何容易!然而,看起来做不到的事情大家都在做,达不到的目标偏偏能达到。不是么?在繁忙的公务中,仅中学文化的领导干部轻易就搞到了硕士、博士学位。外语不通照样过关,A类B类学术论文照样发表,反正身边有人帮助打点、帮助操作。——更有聪明的下属,嫌帮助领导发表论文不过瘾,干脆将领导历年来的讲话稿(大多是手下人代写的)汇编成册,印刷出版。或者将其他人的文章汇编之后,请领导“挂帅”担任主编,再花钱买个书号正式出版。将书卖了后,便将大笔稿酬奉上。

形态二:邀请作品参评,送上奖项奖金。帮助领导写书、出书、卖书是“御用文人”的拿手好戏,而邀请领导将自己的文章(其实也大多系“御用文人”的杰作)参加本部门、本系统主办的各种比赛,使其获得价值不菲的奖金则是另一类实施“雅贿”的高招。这种邀请参评的手法,范围相当广,诸如农业、林业、渔业、卫生、医疗等系统的科研奖、创新奖,广电文化新闻出版系统的优秀图书奖、曲艺奖、新闻奖、XX工程奖等等,可以说,各行各业都有不少的奖项,某些领导干部可以轻易地染指奖项,而手下那些爱“抬轿子”的,则早已把领导的名字高挂于科研小组、参选名单的首位(真正做出贡献的科学家、工程师、文艺工作者却往往排在最末尾)。有了领导参与,评奖也容易,一旦奖杯奖金到手,领导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名利双收。由此,许多不懂或不精某类专业的领导偏偏获得该专业的高级称职,也就很好理解了。

形态三:尊送评委头衔,再孝以“评审费”。如果说第二种形态最适合“对付”那些喜欢搞文章、弄作品的文雅之士的话,那么这种形态就更适合“对付”那些没有上述爱好的领导干部了。领导干部都分管着一条线,都是某个领域的“权威人士”。因此,在当前多如牛毛的各种奖项评选中,请领导分门别类地加入评委名单是最名正言顺的。有意思的是,领导的“权威”更大,加入评委名单的机会越多、频率越高。有的领导是某个地区或部门的一把手,方方面面、条条块块都管到,因此,各种奖项评选都可以请他参加。自然,这“评审费”、“劳务费”便少不了他的一笔。

形态四:敬请领导题字,奉上可观“润笔”。都说中国字方方正正,代表着中国人做人也方方正正。然而,偏偏有当代的“雅贿”及“雅贪”们,利用这方方正正的中国字,做出一点都不方正的事情来。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不少地方的街道两旁,各种建筑店堂之上,遍布当地领导的题字,或者金匾,或者铜字,或者形如巨斗地直接嵌入建筑墙面上。请题者都是阿谀高手,在盛赞领导“笔走龙蛇,潇洒飘逸”之余,重要的是想奉上可观的“润笔费”,让领导“自买纸笔以备练笔之用”。江西省原副省长胡长清有一支“特别能赚钱的笔”,他跑到哪里写到哪里,也不管写的内容是什么,他大笔一落,钞票就会滚滚而来。据报道,胡长清在江西为官数载,南昌市不少酒店、商场、夜总会、汽车站、药铺等“露脸”的企业纷纷上门请胡长清题写招牌或制成金字或制成霓虹灯炫耀。一时间胡长清的题字几乎随处可见。胡长清每题写一个牌匾有关单位要送3000元至6000元。几年来他题写的书法近千幅保守估计也有近百万的“收入”。为此,江西民间曾流传过这样一则顺口溜:“东也胡,西也胡,洪城上下古月胡;南长清,北长清,大街小巷胡长清。”成克杰也是这样,在广西南宁市街头巷尾,都可以看到这位“成大主席”的题字、商匾,他的“墨宝”少则千元,多则万元,开始在南宁,后来扩展到县城。胡长清、成克杰东窗事发,南昌市和南宁市都先后掀起了众商家铲字的热潮。像成克杰、胡长清这样的“爱好书法”的官员,在国内并不罕见,且有愈来愈多之势。据报道,某省辖市有一位当地长官的题匾到处都是,当地老百姓说,他的“千金大字”就差未题到厕所里去了。不久前,四川省最大一起“书记卖官案”主角——南充市营山县原县委书记杨毓培及其妻赵秀珍,因涉嫌受贿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被推上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被告席。法庭上,他为自己的不义之财辩解道:“我是ח市书法协会会员,曾经为单位、个人题字。我算了一下,这笔收入大概有40余万。但这该属于我的合法收入!”真不知他的书法艺术达到了什么境界,单凭题字收入就达40万元,在中国书法界的名人中,恐怕也屈指可数。

形态五:请到单位演讲,给高额“讲课费”。领导发言由秘书代笔已是司空见惯,领导的发言稿屡屡见诸媒体(包括内部刊物)并获得不菲稿酬也是事实。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秘书还常常将这些发言稿结合当前政策形势演绎成一份讲演稿,供领导赴各地讲演、讲课。更有基层的“雅贿”者们,早就摸透了领导心思,热情万分地邀请领导前来基层“指导”工作,给基层同志“讲课”。当领导来到基层后,也如同学者教授一般地坐在台上,拿出秘书准备好的讲稿读上三两小时。讲课结束“雅贿”者们又陪其游山玩水、陪吃陪喝,临行前不仅奉上当地土特产,还要在包里塞进一只信封,名曰“讲课费”。——现在给领导发讲课费的做法不但流行,而且行情不断看涨。不久前,有一位全国知名的领导兼学者被邀请到某省讲课,场地费、税费、讲课费总计每场两万元(付给领导的讲课费每场为税后一万元),这位领导接连在该省讲了三课,而且是同一个讲稿。确实,讲课费的多少,与讲课领导干部的职务高低有着直接关联。职务越高,讲课费自然就高;与本单位业务紧密的,授课费也不能低。有关人士一针见血地说:“目的是换取上级领导或关系部门的好感,为本单位甚至个人考核等活动谋取利益。”值得注意的是,拿高额讲课费的领导都是单位里的中层以上干部,平时收入固定,没有创收的机会,讲课拿钱自然成了他们另一蹊径,这些人往往是凭一套讲义走遍各基层,得到十几份、几十份的讲课费,成为一笔数额不小的“灰色收入”。而且有的领导毕竟没有把自己的讲课与教授学者相比,因此在半推半就拿到讲课费后,根本没有上报税收。

形态六:开会竟如演唱,大会小会收费。不久前,四川省营山县原县委书记杨毓培在法庭审理期间对自己的巨额财产作出“解释”:“我作为一个领导,每次开会都会发钱给我的,不论大会小会。这笔钱也没给我算进去。”——过去只听说歌星、影星、球星有出场费,而杨毓培的这番诡辩,却在某种程度上揭出了又一种官场不正之风:官员也有“出场费”,级别越高,发的钱也越多。据报道:陕西省山阳县委、县政府几位主要领导在某水电站开工仪式上剪彩时,彩绸下惊现数份红包。工程投资方负责人邱某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些红包分送给剪彩领导。有的领导直接把钱装进腰包,有的半推半就,台下群众嘘声一片。邱某竟振振有词地说,这是我们企业的惯例。目前,政府官员出席企业产品发布会的现象越来越多,据不完全统计,2003年仅北京市内举办的各种产品发布会,有政府官员参加的就达到上百次。企业邀请政府官员出席新产品的发布会,需要支付相应的“出场费”。在财务上,这笔费用已经被事先打进了发布会的活动经费里面。据了解,不同的部门,不同的职位,出场费差别很大,最高的甚至达到上万元。西部某市曾有人透露,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出席活动,价码最低一千,否则拿不出手。若一个星期参加两次这样的活动,一个月的收入就将近万元,不能算是小数字。

除了上述六种形态外,还有诸如通过种种手段让官员在招商引资中获得好处的、让领导干部为企业作形象广告而收付辛苦费的,等等。总之,要以各种合理合法的借口给领导送钱,而且让领导收得心安理得,觉得自己并没有违反党纪国法,同时又能在拿了钱后达成一种心理上的默契,在今后的工作中给自己以特殊的支持和帮助。

值得警惕的是,隐形态的“雅贿”比常规形态的“雅贿”更为隐蔽、更不易被察觉,并且大多数的形态目前仍游离于党纪国法之外,因而危害更深,有必要引起反腐机关的高度警惕。

潜规则

“雅贿”的逻辑,如古玩送礼,有的以假充真,有的以真当假,不同目的,不同方式,各有各的道。

学者吴思在《潜规则》一书中写道:清朝末年的时候,京城中“雅贿”之风极盛,当时北京琉璃厂多数古玩店已沦为行贿受贿的掮客,而官员们则把自家文物放在古玩店由其代售,送礼者掏大价钱买了再送给官员。双方不提一个钱字,大把黄金白银却源源不断地通过古玩店流进官员腰包。

如今,除了直接从古玩店买进卖出的方式外,“雅贿”的另一个看起来更光明和公开的方式,就是通过拍卖行公开拍卖。

“雅贿”是门很深的“学问”。浮石说,首先要了解收礼人喜欢什么,是喜欢字画,还是喜欢古玩;是喜欢黄花梨的笔筒,还是喜欢红木的笔架。总之,要投其所好。 其次,绝不能送太笨重的物件,要保证双方能够轻松交接。最好是体量不大,价值很大,“低调的奢华”。

收礼人的心理很复杂,但古玩字画常常能够满足收礼人的各种需求:精神需要、收藏欲望、保值增值、安全隐蔽。古玩,简直是一种天生的官场“玩物”。

然而用于“雅贿”的“最佳礼品”真的能够掩人耳目,彻底安全么?浮石的看法是:绝不可能!

“‘雅贿’是自欺欺人,拐了一个弯,行贿受贿性质没有任何改变。可能很多人不清楚这些利益链的运作方式,对古董字画的认识存在盲点,但是‘雅贿’的方式只是增加了检察机关调查案件的难度,并不能为行贿受贿方洗净罪名。”

风袭官场

烟杂店:天价烟变“硬通货”

风袭官场

林老板:天价烟,我们的行话是“买的人不抽,抽的人不买”。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买来自己抽的,一般买物美价廉的;上来就让推荐天价烟,并询问品牌知名度的,大都不为自己抽,只为送礼,另一个层面讲,是为“送钱”。我这曾经有同一条烟卖了三次,每次送礼人送掉之后,又被收礼人的太太拿来套现。烟天生是礼品,可自抽,可变现,拿我这儿随时都能换成硬通货,虽然打点折扣,比收现金可安全多了。买家一般都不问价钱,只要求开发票,开成“接待费”、“会务费”、“培训费”等。(来源:《“怪胎”天价烟》)

古玩店:高雅成行贿“遮羞布”

郑贺:通常买古玩送礼的,背后原因都挺复杂,绝不是一送一收那么简单。有家古玩店的一件古玩其实是赝品,只值几万元,被一个企业家买走,送给了某官员。在买的时候,这个企业家就跟他们说好了,多少天后,如果有一个什么长相的人来,要卖出这件东西,就以真品的价格收了,差价由这个企业家出。其实这就是一种变相送钱的方式。这件假古董,被同一个企业家买了5次,送给不同的官员,最后又回到了古玩店。(来源:《“雅贿”的逻辑》)

拍卖行:一拍一卖中成功“洗钱”

郑贺:对郑贺这些古玩店老板来说,拍卖会也是他们重要的进货渠道之一。 郑贺的经验是,如果看到一个他们感觉明显不入流的物件,结果鉴定机构给出的鉴定是品相极好,或者拍卖的起拍点明显不符合实物价值,基本上他们就应该起身走人了。 “最后绝对会有人以明显高于实物的价格把那个所谓的古董拍回去,通常都是用手机打来电话就直接买下了,谁也不知道这东西是谁卖的,又是谁买的。” 看起来很神秘的拍卖过程,其实流程也并不复杂。

拍卖行成了“掮客”

浮石:送礼人把一件文物,通常是不值钱的赝品,通过熟人获得专家或鉴定机构的鉴定书,再和拍卖行“合作”把它当作真品拿上拍卖会。关键的一个步骤是,送礼人会把这个赝品的产权确定成收礼人的,再找另外一个人把它以真品的价格拍下来,对拍卖行当然要给好处费,而收礼人就貌似合法地获得了一大笔拍卖款。所有这些复杂程序的设计,都是为了对抗第三方的监督,某种程度上,更类似于洗钱。(来源:《“雅贿”的逻辑》)

其他“旁门左道”:披人情外衣行贿赂之实

浮石:找领导办事,如果直接送钱,领导多数是不肯收的。那么他可以送领导一个红木小摆件什么的,这东西本身不值钱,领导也敢要。然后他找另外一个关系人,去收礼人家里转一圈,偶然看见这个红木小摆件,表示特别喜欢,要求收礼人以一个昂贵的价格,比如10万元的价格出让,领导如果同意,这个小礼品就被置换成现金了。

顾佳:除了以上种种方式,其他“旁门左道”还很多,比如:北京城乡建设集团原总经理聂玉河收到藏在鱼肚里的10万元;中国农业银行总行培训部原副总经理魏湘滨则在“好猫”烟里发现同额礼金;给国家体育彩票管理中心原副主任张伟华的月饼盒里装的是1万美元;一名官员将礼品干货篮摆在阳台长达一年,待纪检人员登门,他才发现篮子里是百万现金等等。

解决办法

如何斩断“雅贿”之链?

除“贿”务尽:“雅贿”“俗贿”一并严惩

张鸣:对于喜好附庸风雅的官员,直接送银子,效果不如送些古玩字画来得更佳。送奢侈品,送的人坦然,因为不是银子,收的人风雅,可以显示自己的档次。肮脏的行贿受贿,这么一来,就被遮蔽在貌似的文人雅趣烟幕里。

尽人事:其实,不论是赤裸裸的现金,还是古董艺术品,只要进入了政务活动中的等价交换,就构成了贿赂。它无关“文化”,亦无关“雅”“俗”。“雅贿”是新时期反腐倡廉的一大劲敌。有关部门不仅要及时设“防火墙”,而且要让“高压线”带上“高压电”,决不能因为“雅贿”披上“艺术”外衣就从轻处罚。

千呼万唤盼出来:官员财产申报制

释均:权力肆意妄为,显然不能光把板子打在奢侈品身上,斩断“特供奢侈品”的腐败链条,还是得从规范权力的角度努力。要消灭贿赂手法“创新”和“特供奢侈品”产业链,必先消除“送礼需求”和权力的腐败空间,最好的办法就是金融实名制以及官员财产申报和公示制度。

釜底抽薪之举:把权力关进笼子 ,从权力源头切断“雅贿”产业链

张鸣:白花花的银子、皮袍、人参,变成了周鼎与宋瓷。肮脏的行贿受贿,就这样遮蔽在貌似的文人雅趣烟幕里。腐败的最大诱因,是公权力过大,釜底抽薪之计,就是把权力关进笼子。

有人说,官员的财产公示,可以遏制官员受贿,包括这些雅贿,当然有理。不过,官员财产公示,仅仅是强化了对官员的监督,莫说现在即使马上实施,在制度尚不完善的情况下,官员仍大有空子可钻,就是实行这一制度很久的发达国家,也不是完全无懈可击。

扬汤止沸,莫若釜底抽薪。中国官员腐败的最大诱因是公权力过大,不仅握有大量市场准入的审批权,而且直接介入市场运作。凡有实权的官员,都可以说是在金钱的大河边上行走。即便个人有洁身自好之志,奈何有人千方百计加以诱惑。但凡是人,无非血肉之躯,在监督缺位的情况下,单凭个人品德,实在难以抵御。

釜底抽薪之计,最有效的监督,是用财政开支的限制,把政府的钱袋子管起来。如果能转变政府职能,同时把权力关进笼子,官员就是想受贿,也未必有人肯给他们送。“俗贿”也好,“雅贿”也好,就都不会这样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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