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只耳朵听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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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豆豆,南山咳嗽,张飞骑马韩信萧何。”

整理床底的箱子,忽在箱底翻出一盘磁带,拂去尘灰,灰扑扑的写着昆明童谣”。打开盒子,小心翼翼的将磁带放到录音机里,按下按钮,磁带如年轮般在录音机里旋转,混着滋啦啦”的杂音,唱出童年纯真的歌谣。甜美的童声在房间里飞舞,仿佛又沉迷于那个童谣漫天的年代。

顶锅盖,油炒菜,炒着哪个莫来怪。”概四五岁时,每天伴着黄昏,左手拉着妈妈,右手紧紧攥着两毛钱一袋的酸梅粉,舌尖绽放出酸甜咸味的交织,无比幸福的回到大院。总在听到玩伴呼唤时,挣脱妈妈的手,把食指尖顶在呼喊的玩伴拱起的手掌心,随玩伴疯跑在院子的各个角落。

那时的院子好像很大,跑不到边;那时院里唯一的灯好像很亮,可以照亮整个大院。银铃般的笑声与童谣混杂在一起,唱童谣,像吃老太太的叮叮糖”一样甜。最后一缕夕阳将同伴们的身影擦黑,一个个奔跑着跳跃着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只有背在背上一颠一颠的小书包发出哗啦啦”声响的小书包和短短的羊角辫一跳一跳。

那时的童谣,是奔跑后的一身汗臭,是院子里银铃般的欢笑。

刚上小学时,班里总有那么几个喜欢打小报告的同学。在被老师劈头盖脸骂一台后,叫上几个好友,冲打小报告的同学大喊:告嘴婆,洗拐角,洗到太阳落,太阳公公给你两大脚。”

那时的童谣,在简单脑海中,就是和朋友作文一起打抱不平。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别人有伞,我有大头。”大概是上二年级,语文课本上有一篇踩雨的诗,从那时便喜欢在雨中欢舞,蹦进一个水坑,溅起一身的水花。记忆中雨总是那么大,踩雨回来,也总是湿答答一身的水。

那时的童谣,是雨中泥土的芬芳,是雨打在脸上的清凉,是脚上浸水起的白皱。木棉盛开,粉莲初吐之时,是雨最大的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时刻。

一个螃蟹么八只脚,两个夹夹么那么大个壳,两把夹夹尖又尖,走起路来么撵也撵不着。”后来唱《螃蟹歌》,边唱手里边比划着,总是蹩着却总是笑着。

那时的童谣,是唱歌时的走调,是手里比划的像模像样的螃蟹”。

顶锅盖”的孩子们一个个离开大院,穿梭在人流中,背上沉重的书包再也没有当年的哗啦啦”的愉悦,步子不如当年的轻快,脸上也无当年的笑容。吃的是精致话梅,却尝不出当年的酸甜咸。沉迷于童谣悠扬的旋律中,暂时放下积压在胸口的烦闷,如喝一杯好茶,越泡越浓?

咔”磁带停止了转动,将我拉回现实。夕阳中的城市像一朵将要枯萎的花,等待着最后一缕余晖的消失。现代快节奏的生活容不得我半刻停留,放慢追赶时代的步伐,留只耳朵听童谣。

顶锅盖,油炒菜,炒着哪个莫来怪。”分明听到窗外飘来呼喊,模糊又清晰,夕阳下窗外开出一朵金色的花,会心一笑:

留只耳朵,听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