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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吹皱了春水,涟漪在夏的荷塘里,我提着糖罐,在小路上默默地走着,隐隐约约看见路的前方,有几个黑影有节奏地摇动着。

我放慢了脚步,聆听从远处传来的吱吱声。不一会儿,几个挑着沙子的农民工出现在我面前。

他们黯淡的肤色映不出一丝生命的色彩,原本白皙的衬衫上满是岁月浸染过的黒渍,手指如同枯树枝,瘦弱的双肩扛着一只早已变形的扁担,前后挑着的沙子悠闲地躺在袋子上,似乎在嘲讽他们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我默默地望着,他们来来回回,像古老的吊钟,荡在空气中。这时,其中的一位农民工放慢了脚步,他些许是疲惫了,身体有些踉跄,缓慢地踱到我身旁的洗手池,轻轻地放下担子,双手撑在水池上,我看了看他,那终年劳作的双手满是毫无生机的枯树枝叠出的沟壑,挺了挺那似乎永远也直不了的脊背,像蜻蜓点水一样掠了我一眼,那疲惫的双眼满是时间的刻痕,随即拧开水,俯下身子,趴到水龙头口,拼命地吮吸,像干涸的水稻喜得秋雨。我心头莫名地涌上一股心疼,过了一会儿,他抬起了头,昏黄的灯光打在他黝黑的脸上,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显得格外刺眼,时作文间仿佛瞬间停止,静默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压抑得如同一面冰冷的墙,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我深深地明白,为了生活,这样挑一次五六十斤的沙,却也只能赚几块钱。远处一阵风吹来,绕过墙角,刺痛了我麻木的神经,而我现在还嚼着口香糖,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

夜浓得化不开,像无边无垠的芝麻糊,黏住了快乐。我久久地伫立在那里,望着他们一深一浅地走在路上。我的思绪不断地拉长,想起了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工,他和这些农民工一样,为了生活,整天在充斥橡胶味的车间里工作,因为常年和金属打交道,指甲里满是黑色的油渍,把他们的生命线割得七零八落。不久前老师给我们讲了哈佛的学生学习的情况,没有人会为你的未来买单,你要么努力上爬,要么烂在社会最底层的泥潭里”,对于这句话,现在我才颇有体会。

莎士比亚曾经说过:青春是一个短暂的美梦,当你醒来,它早已无影无踪。”时间易逝去,正值豆蔻年华的我们,还在路的开端,还有时间改变自己未来的路。青春如不耕,何以自结束?路在自己脚下,让我们重拾自信之花,让生命之路越走越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