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文学
时间: 11-06 来源:樊香甫
说到文学,我还真没想过我和它的故事。
那么文学又是什么?
我觉得一切文学的原始化可能都只是个想法。这个想法,可能来自于一片打着绿旋儿的叶子;可能来自一场夕阳将落未落的盛宴;一次独自半夜回家的四下无人;几颗奶糖、一把残缺的木梳、每次凌晨惊醒的彷徨而这些想法,每次都让我热血沸腾,仿佛一具干枯的身体被突然唤醒,它会让我紧张不已,好像大难临头、口干舌燥,内心有些东西在不断翻腾着、飞跃着、叫唤着我想提笔写些什么,却不知从何写起。而当我读每本书时,我又会想到《包法利夫人》中莱昂说的一段话:时间慢慢过去,你什么事都不想,静静坐着,在想象中的国度里遨游,你的思想渗透到小说里玩味一些细节或是跟着故事的发展线索走,你的思想和书中人物合而为一,就仿佛在他们的衣裳里跳动的是你的心”。
这是我现在的感觉,可刚开始我对文学并没有多大好感。
记得我小时候很安静,母亲给我买过很多书和故事磁带,我每天看着听着,在上小学时,当第一篇小日记打上优”时,我第一次尝到了文学的甜头是文学,让不出众的我很讨喜。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母亲一次比一次严格的要求,是老师一次次强迫的作文比赛,我讨厌被强加在框架下的写作!我几次哭着写完我并不喜欢的题目,虽然我极度享受母亲和老师的褒奖,我愤恨着却又不得不在表面上深爱着文学。后来,我读了纪伯伦的一句话:自由是人类枷锁中最粗的一条。”如果人真的自由了,人类这个角色我们又能扮演多久呢?如果没有周围人的强迫我会不会还坚持着不断写作?于是,我开始认真地去了解文学喜欢!这种感觉在我读过鲁迅的文章后更加强烈。
从小学到初中,从风筝、闰土、社戏到好的故事到朔方的雪到希望鲁迅先生一直给我一种深沉痛苦的感觉,他短小精悍,却迸发出无限的精魂去敲击着那一代知识青年的心!他活得憋屈;可他说:如果我身外的青春消失了,我身中的迟暮也就凋零了”。他昂扬向上却又写着魏连殳不得已的虚伪我几度被他作文的文字压得喘不过气,他的悲伤向上,他的落魄、从容,他朝黑暗呐喊着却又哑着嗓子叹了口气,奋笔写了起来。我想成为那种人,那种即使背负无望的黑暗也要匍匐于黎明路上的人。
我知道文学是单纯的、是独特的,它甚至不需要你去刻意接近。我发现文学有时更像是无数的想法汇编成的唯一的一本世界名著,它其中的内容独一无二。我认为每个人的心中都应该有自己的名著,阅读的东西更应有自己的风格。于是,我开始写我真正在意的东西,不去钻研那些华丽的文藻,不去羡慕好友的历史底蕴,我发现离我最近的生活,它成为了我一直汲取营养的文学雏形。
我真正开始爱文学了。热爱文学的感觉让我头脑发涨,精神又异常清醒,肾上腺激素刺激得我心怦怦直跳,像是给平庸的生活做了次人工呼吸。
我开始读书,我读加缪的《局外人》默尔索那荒诞的形象,那种无知无觉的生活状态越是压抑越使我热血沸腾!这可能有些奇怪,但我真真确确地被他的死打败了!他固执、奇怪,坚守自己的真理,虽死而犹不悔。我也读黑塞的《彷徨少年时》辛克莱与德米安的成长,让我开始对尼采文学感兴趣:我”和我不是同一个我的问题纠缠了我大半个学期!《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让我对心理学感兴趣,对世界的真实性产生疑问:人类是在回溯中还是真实存在的呢?流逝的是时间,还是我们?搞不懂,这实在是太有趣了!以至于我疯狂的想知道死后的世界;读《一个人的朝圣》仿佛我真的完成了一次洗礼,它让我深切地明白了曹文轩的一句话:一路风尘,一路劳顿,一路憔悴,可人们的眼中、心里总有一个前方。”而我与文学的前方还未完待续
我有个生物钟,就是总在凌晨四点忽然清醒,这时候我睁开眼睛整个世界就与暮色融为一体,我辨不清现实这时会有无数想法过来找我,他们隐隐发光,而那些文章小段会慢慢浸染着我,让我想要寻找这个世间答案的种种
凌晨四点,这个黑夜与白昼交汇的节点,在白昼浸染的天空亮起来之前,我与文学要度过的,是比这还要冗长的黑夜